稍早时，火影大楼。
大楼附近的密室外，有战斗动静。
战斗结束得很快。
大蛇丸将最后一封卷轴收入袖口，看着过道上的尸体：“新增的暗部守卫吗？”
密室附近的情况，他一年前就摸索清楚过。
后来还无声潜入进去，没有遇到阻碍。
但现在看来，事后大抵是被察觉到不对劲，又增设了暗部岗位。
能发现他潜入痕迹，但没有选择举报......
大蛇丸想到老师猿飞日斩，微微失神。
刺耳的警报声，这时候响起。
大蛇丸回过神来：“被发现得这么快，御夜那边应该也要动手了。”
他和宇智波御夜约定好，他先搜集资料秘术，御夜暗中转移自己的势力。
两边同时进行，如果谁被发现了，那就不再隐藏，顺势闹大。
提前开始报复木叶的计划。
“计划的话......”
大蛇丸召唤出小蛇，让其将袖子内的卷轴送走。
他看看左右，并没有选择直接逃走。
而是在追击者诧异的目光中，跳出窗外，沿着火影大楼边缘，去往楼上天台处。
这里是他们商议好的集合地点。
在他踏墙而行的同时，刺耳的警报声已经传遍火影大楼附近。
暗部的人追击，并呼唤支援：“大蛇丸盗取机密，请求支援！”
整个火影大楼剩下的暗部，包括来办公的忍者们听闻后纷纷惊讶万分。
大蛇丸？盗取机密？
这，他不是火影大人的得意学生吗？
未来哪怕不是火影，也妥妥的木叶高层人选！
惊讶归惊讶，忍者们的动作相当迅速。
反而是在二楼软禁，正思索着写本消遣的自来也，听闻动静错愕良久。
什么鬼，大蛇丸发疯了吗？！
自来也哪还管的事，连忙丢下钢笔，双手护在身前，撞出窗户。
白色头发延长，向上一甩，套牢后将他直接带上天台。
刚落地，他就看到倒了满地的暗部忍者。
自来也童孔一缩。
这些暗部忍者的实力都在中忍以上，少数几个还是上忍。
居然这么快就落败了？
更让他惊怒的是，其中多半暗部成员已经没了声息！
自来也看着大蛇丸，注意到他额上的两只龙角，越发觉得挚友变得陌生。
大蛇丸从小看着就阴冷，但实际心里同样柔软。
即便成年后，经历过战乱性格有所变化，甚至在战争期间因为自己受伤，大蛇丸想杀他，理由是拖累同伴，自来也也从未对大蛇丸有过半点怨恨。
可现在......
“大蛇丸，你疯了？！”自来也不敢置信道。
“你确定疯的是我，而不是他们？”大蛇丸看着脚下的火影大楼，讥讽道。
“他们......”自来也语塞，老师最近的举动，确实让他看不明白，那根本不是他印象中的老师能做出来的事。他发梢将几个还有气息的暗部成员卷走，“但这不是你杀害同伴的理由。”
“同伴？”大蛇丸笑容更添几分嘲弄，他顺手摘下护额，轻描澹写在上面划伤刻痕，展示给自来也，“你看，现在不是了。”
自来也呆呆地看着那破损的护额，大脑一片空白。
他怎么能......木叶难道没有他值得留恋的了？
倏然，有风袭来。
自来也回过神，发现大蛇丸已经近在迟尺。
大蛇丸抽出另类款式的草薙剑，别在手臂，另一只手正面揽住自来也的肩膀。
如此近的距离，若是战场厮杀，自来也的失神已经足够致命。
“你还是这么天真啊，自来也。”
大蛇丸沙哑的声音，就在自来也耳畔，“木叶的器量是有极限的，只有跳出它，才能着眼世界。”
自来也身体一震，心中凄楚。
大蛇丸的话，击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自来也抬头，目光坚定：“既然这样，即便是强留，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他长发一甩，试图抓牢近在迟尺的大蛇丸。
然而再次调动查克拉，自来也发现身体酥软无比。
查克拉提取不上来，甚至连意识都开始麻痹。
于是甩发的动作，最后只是撞在大蛇丸胸膛。
大蛇丸丝毫不躲避，任由大蛇丸靠着他的身躯，挣扎着缓缓滑落。
直到自来也摔到在地，他才发现大蛇丸先前揽着他的手，泛着诡异的紫色光芒。
强烈的毒素，在他身体游走。
自来也终于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大蛇丸静静看着自来也数秒，随后一脚将他踢出天台。
自来也太过感情用事，刚刚的失神就足以大蛇丸抓住时机击杀。
但最后大蛇丸选择的，是用毒。
两人的胜负无关实力，仅仅只是自来也太过天真。
“你也想问我同样的话吗？”
大蛇丸看着坠落的自来也身体，蓦然道，“老师。”
天台的另一个方向，不知何时站着身着火影披风和斗笠的身影。
猿飞日斩恍忽没听到大蛇丸的提问，面色复杂看着自己的学生：“如果去年我答应你，你还会这么做吗？”
大蛇丸偏头，金蛇耳坠闪烁着光芒：“火影之位吗？”
他眯起眼睛，“不好说啊。要是你答应我做火影，等我想要改变木叶格局的时候，你们反对，这些事依旧会发生。”
猿飞日斩掏出烟杆，又叹息着放回去：“你着魔了，大蛇丸。”
大蛇丸不以为意：“谁人不着魔呢？”
“我想要改变脆弱的人类，改变脆弱的世界，你想要名垂千古，而下面那个笨蛋想要找个不认识的人拯救世界，我们都在为自己的执念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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