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冲抬起头,脸上多了些轻松,“诸位莫慌。那姓步即然要置我们于死地,我等为何不先下手为强。他姓步的有一营禁军在又如何,他身边总不能时时刻刻都有数百禁军保护吧。”
“曹大人你的意思?”古毅看向曹正冲。
在江南省杀一个中书舍人,而且还是钦差大臣,这样的事情,从未有过,但事到紧要关头,杀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要不然,今夜这一场就不会出现了。
刘德胜等人有些想法,“曹大人,今日已有近百人都未杀得那步小儿,难道真要动用更多的人?到时候,动静必然会非常之大,如万公事听闻了,我们可不好受啊。实在不行,拿了他姓步的家人。”
“祸不及家人,此例可开不得。”周克摇头。
古毅点头,“这例确实不能开。如我等拿了他姓步的家人,如姓步的不死,你我等的家人会如何。”说完,看向曹正冲,询问道:“曹大人,可还有别的法子?”
“过些天,你们就知道了。”曹正冲看向在场的几位,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古毅等人面面相觑,心中紧张。
每每曹正冲脸上露出这副面孔,那必然是大事。
熟悉曹正冲的他们,哪里会猜不到,曹正冲所说的过几天就知道了指的是什么。
那一定代表着有大动静。
去年,也正是曹正冲露出这副面孔之后,史进押送步青甲进京的咱上,遭到了上百匪贼的袭杀。
为此。
赵柘大怒之下,责令蕲、寿两州厢军清剿匪贼。
也因为那一场清剿匪贼的行动,蕲州知州王同受了重伤,使得古毅等人听闻这事之后,担心了一个月,很是害怕皇帝赵柘会如何如何。
京中一旦没有任何消息,他们就又开始胡作乱为起来了。
这一夜。
在大狱中连夜突审之下,匪贼虽说未开口,但在步青甲运用睡眠剥夺审讯之法之下,冯丕终于是招供了他的一些事情了。
一整夜。
在冯丕的招供之下,其在青州为官始到如今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恶劣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
一本一百页的书册,都记录不完他冯丕所做下的恶事。
整整两本册子。
从他冯丕到青县任县令始,吃拿卡要,上下伸手,瞒报赋税,私售官粮。到他任青州知府后,更是大下其手,私卖官盐,倒运绢丝等等。
如用金银来计。
他冯丕在青州为官其间,冯丕至少拿走了青州百姓的金银不下一百万两银子。
这还仅仅只是关于银子的事情。
而冯丕在青州为官这么多年,杀人放火之事,那也不是没有过。
司狱刑案,吃完被告吃原告,最后还把原告给弄死在大狱之中。
农税商税船税的卡要等等,那更是多到步青甲都觉得这仅仅只是他冯丕所犯之事中的小事。
强抢民女,这对于冯丕所犯恶的事来说,那更是小事中的小事。
冯丕为了其儿,伤人杀人,那也做过不知道多少。
天明之时。
步青甲忍住困意,双手颤抖的挥了挥,“带下去,让他五天不能眠!”
“大人,你看起来,好像很困。”袁术关切的看着自己表弟。
步青甲努力的睁了睁眼,“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要一天里不睡两个时辰,就必定显得困累不堪。先不说了,我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再说。”
困,很困。
步青甲恨不得赶紧找张床,倒头就睡。
袁术不再言,领着步青甲来到一房间,步青甲一沾床,直接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一连数日。
步青甲都在大狱中度过。
家中家人知道,步青甲最近有公务要忙,虽不担心,但陈淑怕自己儿子吃喝不好,做了些美味佳肴,领着小兰儿,欢喜的来大狱看儿子。
以前看儿子,那是真叫一个到大狱里看儿子。
如今,虽依然是去大狱看儿子,但却非囚,而是官,心境都不一样。
又是在数日的睡眠剥夺之下。
冯丕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而在这数日之下的继续审问下,冯丕终于是道出了去年在科场之事了。
银子。
又是数十万两的银子。
“大人,接下来该如何?去林州吗?”袁术一直陪着步青甲审讯,知悉冯丕所做的一切恶事。
所抓的青州官员。
没有哪个是好的,或多或少,都沾了人命。
哪怕就是新上任一个月的通判黄瑁,在青州虽没什么恶事,但就他曾经在淮南西省黄州任判官之时,也曾做过不少恶事。
黄瑁之罪,步青甲无法定,毕竟只有他的供诉,却是没有人证,想要定他的罪,就必须出具公文到淮南西省去才行。
江南省的事情未完,黄瑁之事,步青甲只能压后,“明日,明日与那些人较量一番后,咱们再去林州。”
“大人,跟他们有何较量的,反正咱们现在有他们的证词在手了,只要冯丕还在我们手上,他们就会害怕我们。”袁术想得很简单。
步青甲摇了摇头,“好了,明日之事明日说。我们在这大狱待了已经有八天了,也该回家了,你也回客栈吧,要不然,舅祖父他们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踩着夜色,步青甲在袁术等上百名禁军的护送之下,往着步家赶去。
一路无恙。
回到步家后,步四通夫妇二人过来询问一二后,又趁着不是太晚,给步青甲弄了几个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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