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微笑:“有紫苏几个帮着我呢,累不着。”
“晚上看什么帐,仔细伤了眼睛!”萧绝有些吃味,揽了她的肩:“有那个时间,不如多陪陪我。”
杜蘅也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笑道:“本来看完这几笔帐就要休息的,偏你心急,一刻也等不得。”
萧绝大喜,想着昨夜的旖旎,心头热辣,看她的眼神就炙热了起来:“来陪我洗澡?”
“我还有几页帐没看完呢。”杜蘅推脱。
“爷还比不上几页破纸?”萧绝虽有不满,却也不勉强,自去净房洗浴。
杜蘅看完了帐,交给紫苏去收拾,回到房中,萧绝歪在榻上正看着闲书,白芨跪在身后帮他绞头发。
见杜蘅进门,萧绝把书一扔,一把将她拉到膝上抱着:“事做完了?”
白芨笑着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杜蘅脸一红,问:“韩大人找你做什么?”
“他啊,”萧绝嘴一撇:“不小心惹了一身腥,怕惹祸上身,找我出主意来了。”
遂把这件事细细说了一遍。
杜蘅神情凝重:“你说,这件事背后是谁的主意?”
“管他是谁,咱们只管看戏。”萧绝心不在焉,抱了她到床上去:“好媳妇,爷有个主意,不如咱们试试?”
杜蘅接了穆王府的中馈,曹嬷嬷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做足了准备安排,就等着接招。
杜蘅把人聚在回事厅,捧着杯茶,微笑端坐着。
紫苏站出来:“世子妃吩咐了,从今天起,每日辰正来回事厅点卯,有事的回事,无事的点了卯自回去各自当差。因世子妃初来乍到,不熟悉府里规程,不好胡乱插手乱了府里的规矩,是以府中诸事一切皆按旧例。”
说到这,脸上神情越发恭谨:“诸位都是府里的老人,做惯了差使的。来回事报帐之前,都得先翻了旧例,想好了章程,算好了帐目再来。世子妃问起来,莫要一问三不知才好。”
说完了,扫了众人一圈,含着笑道:“今日就到这里,各位若是无事,便都散了吧。”
杜蘅等了片刻,见无人做声,便带着几个丫头施施然走了。
曹嬷嬷一听,杜蘅竟只是着人说了几句例行的套话,一个人也不曾调整,半件事也不多添。
她运足了劲的一拳,竟象是打在了棉花堆里,无处着力。
那些管事婆子们心中没底,哪里敢走?
磨磨蹭蹭地,等得杜蘅去得远了,立刻又溜了回来,围着曹嬷嬷:“您跟世子妃打得交道多,给咱们透个底,往后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曹嬷嬷矜持地笑道:“我虽然侍奉了王妃几十年,说到底不过是个奴才。世子妃是何等身份,哪里会跟我打什么交道?至于差使,世子妃不是说了吗?都按旧例,该干什么还干该什么,不需忧心。”
话虽是这么说,到底是换了主子。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摸清了主子的脾气,办起事来总要便宜许多。
杜蘅进府满打满算才二个月的功夫,旁人就算是想讨好,也没有这个机会。
东跨院里原本在萧绝身边侍候的两个大丫头,婉儿被萧绝踢伤了心脉,一直在后罩房里养着,拨了两个小丫头服侍着,显见得是管不了事了。
剩下一个儿,被杜蘅提做了东跨院的管事娘子,院中二百多人,统一由她分派管理。
言明东跨院里,出了任何差错,不找别人,只找儿。
正房里近身服侍的事情,却半点也不许她沾手。
有婉儿的例子在前,萧绝对杜蘅又是死心塌地,一院子的丫头在他眼里,跟石头没有分别。杜蘅防得滴水不漏,她没了法子,终是绝了杂七杂八的念想,心无旁鹜地当起差来。
短短一个月功夫,东跨院管理得井井有条。
有那原先不得重用却又心思活络的,想乘着改朝换代的机会出人头地,就乘着夜色,偷偷去寻儿,找了个借口请她喝酒。
儿不敢擅自做主,先去请示杜蘅。
杜蘅笑道:“人家请你,自是你的人情。”
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
儿想了想,径自去了,安安静静地喝酒,含笑听着各人说话,不表态更不肯许任何诺言。
等席散了回到东跨院,找了杜蘅,把酒席上各人所说的话,不添不减地复述了一遍。
杜蘅默默地听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在她出去时,命紫苏赏了她一枝银簪。
儿强按了喜悦,接了银簪,行礼退了出来,走到院中,一口气才慢慢吐了出来,仰望着高大的银杏树,轻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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