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简单:顾之认为夏正庭有不臣之心,为了少主安全,决定斩断他们的联系。
在这场不见硝烟的较量中,显然谁也没有占到上风。最后的结果,是顾夏两家联姻。
杜蘅和夏风,成为了祭礼,摆上了复兴大秦的祭桌。
于是,两家人重归于好――至少,表面上重归于好。顾之再次给了夏正庭经费,对少主的下落,却已各种理由拖延着不肯据实以告。
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恶疾,要走了顾之的性命。
夏正庭措手不及,既没取到顾之手中的那枚钥匙,又不知少主的下落,复兴大秦的闹剧终于成了泡影,落下了维幕。
夏风把玩着手中精致可爱的钥匙,不无嘲讽地道:“既是如此,这东西留着还有什么意义?”
夏正庭正色道:“我总觉得,顾家的那枚钥匙,应该是落到了杜蘅那丫头手里。观其行事,颇有其祖之风。低调,狡诈,阴狠。如果没猜错,少主的下落,她一定清楚。”
夏风语颇苦涩:“事到如今,难道父亲还指望两家能携手并肩,扶所谓的幼主登基?”
如果可以,他多想用这个荒谬的理由跟阿蘅重新在一起!
可惜,阿蘅现在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又怎么可能与他合作?
夏正庭想起就有气,瞪他一眼:“连个小丫头的心都拢不住,竟然输给一个无赖,让她把婚退了,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夏风被戳到痛处,俊雅的脸上痉挛似地轻跳一下,扭过头去:“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夏正庭佝偻着身子,剧烈地喘息起来。
“父亲……”夏风急忙弯下腰,抚着他的背:“不要再说了,暗室空气不好,我推您出去吧?”
夏正庭挥了挥手,疲倦地靠在椅背上,道:“姓杜的丫头娶不娶倒无所谓,但大秦传下来的宝藏,却有咱们夏家的一份,不能白白拱手相让。”
顿了顿,又道:“顾之想把夏家甩到一边,独吞那笔财富,门都没有!”
夏风不想讨论这些,顾左右言他:“我送您回去休息。”
夏正庭冷笑:“相信我,顾之就算死了,也有本事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心眼最多,心机最深的人。绝对不可能任这笔财富就此石沉大海,消失无踪。他死前,一定做了周密的布署。”
“人已经死了,再想这些又有何益?”夏风叹息。
“你懂什么?”夏正庭恼了,声音不自觉地提了几度:“你以为卫守礼是怎么把咱们家的那些陈年旧事挖出来的?说明皇上早有察觉,在顾之死后,已经把目标转移到平昌侯府身上,这些年从未放松对我的监视!”
夏风眼角微跳,眸底有火花在跳跃。
他想起那个权利凌驾于六部之上,由皇上直接指挥的神机营。
想起去年七夕,那些悄无声息死在江中的府兵;想着杜蘅失踪,紫苏脱口唤出神机营;想起秋狩时,挟持杜荇打伤他,最后又神秘失踪的蒙面人;想起那些大刺刺摆在长街的死尸以及大哥那张青黑的脸……
想起萧乾与太康帝的交情,想起萧绝那看似玩世不恭,实则睥睨天下的姿态。
太康帝精明睿智,雄才大略,然而这样的人通常都有个毛病:多疑。
这个世上,能获得他的信任的人如凤毛麟角,萧乾却有幸成为最信任的那个,没有之一。
他想不出来,太康帝这支暗藏的神兵利器不交给他,还能交给谁?
神机营负有监控百官之职,密探遍布天下。
顾之要想复国,除了网罗人才,还必需暗中培养死士,甚至建立军队。如此大的动作,就算再隐秘,也难逃神机营的耳目。
而夏家与顾家联姻,两家又是通家之好,皇上又怎么可能只疑顾家,而信任夏家?
做为萧乾唯一的儿子,萧绝,他的身份绝对不仅仅是之前的商界大佬,后来的京都小霸王这两个面貌。他在神机营里,应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从萧乾的身体来看,很有可能萧绝还是下一届的掌舵人。
所以,他根本就不爱阿蘅,而是受了皇命,故意接近阿蘅?
目的,当然是想刺探出少主的秘密,得到那笔数额惊人的财富!
只有这样,太康帝对他在对待杜蘅的种种近乎无赖的胡闹行为的百般纵容和宽容,才解释得通!
一念及此,夏风呼吸急促,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
不,他绝对不会允许阿蘅沦为任何人获得荣华富贵,向上爬的踏脚石!
必须要提醒阿蘅,这个单纯的傻丫头,也许被萧绝的痴情打动,陷进去最后被卖了还替萧家父子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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