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离雯刚刚开口。
他薄薄的唇带着冰凉的温度贴了过来，特有的清冽甘美的味道让他微微的眯起了双眸：“孩子是谁的？”
聪明如夜樊离只问了一句话。
就是这一句，让江离雯整个人都僵住了。
男人带茧的手指将她的下巴拖起来，指尖玩味的磨砂着，就像是在把玩自己的猎物：“江小晨，江小天，五年前，你怀了他们，不要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巧合。”
“夜总。”江离雯看着他，薄唇微翘：“五年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曾经的荒唐也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夜总现在的生活，你已经有了白小姐，不是应该收收心么？
“白小姐？白染？你在乎白染？你吃醋了？”夜樊离挑眉，低沉的声音中掺杂了一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期待。
江离雯低头轻笑，飘渺虚无的声音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夜总，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成为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而且现在的我已经有了封师兄，我不想对不起他。”
“你们根本没有结婚。”夜樊离声音冷冷的打断她，英俊的脸上覆了一层寒霜，依旧是不改的强势：“江离雯，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别在让我从你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很可惜，她一直都比较笨。
江离雯勾了勾嘴角，继续说着：“五年前，我从帝都过来b市就是为了跟封轩在一起。虽然我们没有结婚，但是彼此都已经确定了对方。你说的没错，我怀孕不是个巧合，是因为他喜欢小孩。你既然做了调查，肯定也知道，五年前，我和他就睡了一张床。”
听着她的话，夜樊离的薄唇抿成微微泛白的唇丝一线，下颌紧凝出棱角僵硬的线条，即使橘黄的廊灯也没能把他眸内的寒冰星光映得稍为暖和一点。
他骤然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他，力道之重让她觉得疼痛，眼眸如同寒光利刃，他的薄唇内吐字如冰：“你在骗我。”
江离雯的后背一僵，抿唇轻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洒脱：“我说的是事实，夜总不相信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关于以前的事……我希望你和我都能把它当做一个不好的回忆淡忘掉。”
“不好的回忆？”夜樊离喃喃道，细细的咀嚼着这五个字的含义，冷冷的笑了起来：“怎么？就这么害怕让封先生知道你和我好过？”
男人如利剑般锋利无情的话语直直刺向她疼痛的不断抽搐的心，江离雯深吸一口气后淡淡道：“那只不过是人类的自然反应。”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夜樊离黑白分明的桃花眸：“夜总，我年纪也不小了，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会有很多年轻的小妹妹们陪你玩，现在的我只求生活安逸。”
“生活安逸？”夜樊离唇边的冷笑越来越浓了，手下的力道也跟着加重：“他连婚姻都不能给你，还谈什么生活安逸。”
江离雯四肢都僵了，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开始战栗起来，僵硬的身体让她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动作。
他是故意的！
指尖的每一个落点都像是可以燎原的大火，好像要将她焚毁，炙热的火舌将所有的思绪蒸腾出去。
江离雯攥紧了双手，呼吸有些乱，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能把话说完成：“那又怎么样，我爱的是他这个人。”
四周的空气突然冻结！
没有半点声响，沉闷的气压压迫了所有的感官，让人有种窒息的难耐！
夜樊离看着她，双眸冰到了极点，所有的温情都没了，像是一个喜欢玩弄手中猎物的猎人，残忍的剥夺她仅剩的希望：“整整三次，你没有一次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既然你这么在乎这个人，这么喜欢叫他的名字，那就让他来替你承受所有的惩罚吧，这是弄脏契约的代价！”
江离雯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他想做什么？想伤害师兄？
一股寒彻心肺的凉意自心底渐渐升出，冰冷了她的全部！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因为她主动放弃了契约，就一定要承受他如此血腥残忍的报复吗？
“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她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身体瑟瑟发抖。
“现在就害怕了？”夜樊离凛冽如冰针的声音自她的指缝穿透，直接撞击着她脆弱的耳膜：“别忘了，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已经后悔了。”江离雯的声音轻的就像水面上的浮萍，在平静的空气中没有引发一丝涟漪，好像是幻觉。
夜樊离静静地看着她，紧紧地抿着唇，脸部线条僵硬，眼里夹着碎冰，丢下一句：“晚了”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楼。他走的时候楼下的铁门砰一声巨响，江离雯麻木的站在原地，身子靠着墙壁，不知道为什么手脚开始冰冷了起来。
楼下夜樊离的身影僵硬决绝，开车离开时，轮胎和地面发出巨大的噪声，惊起一地落叶，
车子开的飞快，像是在漂移，行驶在无人的夜路上，车窗外的景物迅速的向后倒退着，车窗没有关，北风呼啦啦的灌进来，没有司机，只有夜樊离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他的双手牢牢的攥着方向盘，两眼幽深的盯着前方的路况，黑色的短发被风吹的凌乱不堪，致命般颓废的性感让他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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