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盒饭，让他不悦到了今天。
宁夏接到换人通知的时候，正准备去上下午第一节课。陆芳芳在那里絮絮叨叨：“听说萧学长去找了徐学长，不知道是不是要劝他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走就走吧，拖泥带水的。”
陆芳芳看着杨菱：“你不喜欢徐思博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那人的眼睛一看就有问题，让人很不舒服。”
宁夏得承认，杨菱虽然为人又直又尖锐，但在看徐思博这件事情上非常准确。连她一开始都被学长温和的外表给骗了。
想不到表面之下暗藏玄机。
“我上次看到他在那儿跟学妹撩骚，可不要脸。”
“难怪你不喜欢他。”
今天是周二，宁夏照例要去给冯立坤补习。自打上次发过脾气后，小朋友似乎想通了什么，没再拿感情的事情烦过她。
唯一坚持的只有一件事，每次都让司机送她回去。
那天晚上她在校门口下车，刚关上车门就看见萧瑟坐在学校门口的小摊子前，正在吃东西。
上回是馄饨，这次吃面条。
帅哥吃什么都很有型，大口吃面的样子也很养眼。
宁夏知道他不常来这里吃东西，今天会过来应该是在等自己。
她就走了过去，坐下后要了一瓶饮料，陪着萧瑟吃面。
“徐思博退出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知道，宋宁致还是我推荐的。”
“你是心里过意不去，才给人补偿吗？”
“没什么可过意不去的，我忙不过来。”
“什么意思？”
萧瑟伸手问她要纸巾，手上沾了点油腻，很不舒服。
宁夏把纸递给他，边喝饮料边看他擦手。
萧瑟就道：“跟我表白的人太多，每个让我拒绝的都得想办法安抚的话，我这一天天的都不必干别的事了。”
宁夏失笑：“自恋狂。”
“说的事实而已。”萧瑟声音一顿，转了个话题，“听说你对徐学长使用了暴力。”
“他跟你说的？”
“对。”
“你怎么让他开口的？毕竟这事儿有点丢脸。”
“用比你更狠的拳头，吓唬了他一下。”
宁夏无语：“你这也是够无赖的。我好歹是事出有因，你纯粹就是因为好奇吧。”
“是，不过我更好奇，你为什么要学防身术。宁夏，你以前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儿？”
“也没什么不愉快，都是小事。”
“都是小事会让你一进新学校就装成一个学习不怎么样的人，还在手机里录那样的留言。”
说着他清清嗓子，学了学那句话：“不好，老师来了，快跑啊。”
宁夏没忍住，笑出了声。
“还有这回，好端端的学什么防身术。高考结束不过几个月，你能学成那样的水平，证明下了功夫。能让你下这么大功夫去学这种东西，一定曾经发生过什么。”
宁夏用力吸了口饮料，“别问了。”
“那好，我去找三中以前的学生问个清楚。”
“你……”宁夏没办法，只能解释道，“其实就是我以前成绩太好，惹了一些人的不高兴。为免麻烦我去了九中后一开始就藏拙。反正高考不出错就行。”
没想到第一次高考还是没考好。
萧瑟神情有些严肃：“所以堵在小巷子里欺负人这种事情，你也经历过？”
“只是偶尔，后来老师们都喜欢我后，就没人敢惹我了。”
“她们打你哪儿，疼吗？”
萧瑟说着去撩宁夏的头发，宁夏刚要躲，对方突然开口：“别动，你这额头上是怎么回事儿。”
宁夏一直是长发，额前还有刘海，萧瑟今天第一次注意到，她额角居然有一小条淡淡的旧伤疤。
她来九中后肯定没受过伤，这是以前弄的？
“就是那时候不小心磕的，所以我那时候才想要帮冯菁菁。结果因为你惹得傅雪莹不高兴，平白弄出来这么多的事。”
“抱歉。”
他突然的道歉让宁夏有些不适。
“干嘛说这个，都是小事。我不也利用你了，咱俩算是扯平了。”
“不，我觉得我的责任更重一些。我需要给一些补偿才行。”
“你要怎么补偿？”
“给钱太俗，还是给人吧，把我这个人给你。”
他说着慢慢凑近宁夏。
三月底的晚上风还有些凉意，但吹着已不那么刺骨，反倒像是在助兴，撩拨得人心头直泛涟漪。
借着小摊上点点昏黄的灯光，这会儿校门口的意境十分之美。
这样的环境渲染之下，宁夏都有些不太想拒绝他了。
萧瑟越靠越近，双唇眼看就要贴到了宁夏的唇角边。
突然隔壁炒面摊位的摊主打了个巨大的喷嚏，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哎哟，今晚风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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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场比赛，从三月底一直比到了四月底。
市里最后一场总决赛定在了五一假期。
这是宁夏入校以来最忙的一个月。食堂家教辩论赛，还要忙功课，每天总要忙到半夜才能上床睡觉。
某天夜里大概是被子没盖好，第二天起来鼻子就堵住了。吃了药不管用，症状反倒越来越明显。
可能是这一阵累惨了，生病后身体机能太差，连药都不起作用。
感冒发烧，全身酸痛，注意力也很难集中。最后一次指导会议的时候，宁夏吃了感冒药，整个人直犯困。好几次娄老师和她说话，她都反应不过来。
“这是怎么了，明天就上场了，宁夏你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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