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到最后还是生生把那力道忍了下来。
对于这样傲气的人，让她这么简简单单地就在自己手上死了也未免太便宜她，而且她也还没玩尽兴，这么杀了实在有些可惜。
倒是没想到这人恨自己恨到想要啖其肉喝其血的地步，只不过略略一想之后她倒也不意外了，这世上恨她的人也不少穆紫杉这一个，若是有一天她真的死了，怕是好多人都肯花千金买一口她的肉吃了泄愤。
不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快。
封住自己颈间穴道，让血流的速度稍稍减缓，教中懂医术的人也迅速赶来，为赫燕霞处理好伤口，并用纱布包扎好。
穆紫杉满嘴都是血，此时已经被几个教众押住，丝毫不能动弹。可是她的目光却还是死死盯着赫燕霞，像是想要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
喝了赫燕霞的血，穆紫杉的情绪高涨，但也仍是掩不住她的虚弱，因而少了许多她想要表现出来的气势。
她的嘴边是赫燕霞鲜红的血液，与白到极致的肌肤相称，显得艳丽而诡谲。
刚才才被她咬过一口，现在甚至还会觉得穆紫杉这样子好看，要知道她的嘴边还挂着自己的血，赫燕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或许是这些日来和穆紫杉呆在一起太久，自己也跟她一样，变得有些疯狂起来。
或许只是她太久没有遇到好玩的玩具，没有遇到过敢和她针锋相对的人或是势均力敌的对手，所以才会在这人出现的时候久违地兴奋起来。
“你就不怕我生气？”赫燕霞一开口，便感觉喉咙口一阵腥甜，刚才被穆紫杉咬到的伤口很深，即便只是短短一句话也让她疼得不行，这些年来能伤到她的人已然不多，能够像穆紫杉这样能差点至她于死地的自她统领琼英宫之后便再也没有过。
赫燕霞觉得自己本应该生气的，本应该用光琼英宫所有可怕的大刑，再将她的尸身丢到琼英宫后的碧山湖里喂那些食人的火鲳的，可她却一直没有用那些真的能把她杀死的酷刑，或许只是因为留着她一条命慢慢折磨比直接杀了她更能让赫燕霞觉得有趣。
“你难道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吗？”由于咽喉受伤的关系，赫燕霞的声音不像以往那般清亮好听，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模糊，可是一句话还是让穆紫杉瞬间清醒了许多。
这些天由于长时间的酷刑，穆紫杉已经开始精神涣散，甚至刚才在咬住赫燕霞咽喉的时候也全是因为气愤之下的本能反应，而此刻赫燕霞冷冷的笑容却让她立刻想起那时和赫燕霞做出的约定。
是，她和她约定过的，要让这个大魔头尽兴，甚至连反抗都不能。
想到这样让人了无生趣的东西，真是足以抹杀她最后那一点求生的欲望。
赫燕霞紧紧捏着她的脸，那眼中射出灼热的火光，像是愤怒却又像是兴奋，指尖微微地用力，穆紫杉的脸上也因这力道多了两道殷红的痕迹。
“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做了一个手势让手下将穆紫杉带下去，穆紫杉却是少有地没有对她的话做出任何反应，或许她还是害怕自己真的对她最心疼的小师妹做出什么来，所以才会这样毫无气势地乖乖被人押走。
看着穆紫杉离开，赫燕霞的脸上却忍不住泛起笑容来，那是一种这些年少有地快感与满足感，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这样的东西到底是因何而来。
看起来那么高傲不羁的人，却还是要被另一个人牵制，若是被人抓住了弱点，便再也没有赢的胜算。任你武功再强，脾气再傲，你却是永远都不可能赢得了我的。就因为知道你的弱点，这场较量，你从一开始就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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