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香火钱的去处,基本上是用来修缮道观,剩下的零头用来维持道观的日常开销。
除此之外,道人们主要的收入来源为法事。
徐长青与陆月儿各投入了九百九十九枚铜板,他们也想给些银两,可惜,各处道观里似乎有约定俗成的规矩。
香客们几乎全部都给的铜板,银两和黄金仿佛不允许出现在里面一般。
片刻之后,香客们腾出了位置。
徐长青和陆月儿走上前去,两人烧香的时候,按中右左的顺序依次在香炉里插了三根香。
这叫“三宝香”。香要插端正,不论男女,皆宜左手上香为敬。
两人双手举香与额相平,躬身一礼,随之,再到香炉前左手上香,拜神仙。
出了殿堂,陆月儿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许的什么愿望?”
“愿望嘛...说出来就不灵了。”
徐长青牵着她的手,嘴角微微勾起,怎么可能让她知道,自己求的是:
愿家人,愿友人,愿知己,岁岁常欢愉年年,所求皆如愿所行。
为什么不为自己所求?
大抵是他相信,自己的那一份,陆月儿已经替他求过了。
不必多此一举。
陆月儿捏了一下徐长青的手心,她也没有求自己的那一份,不过是相信他,会替自己求而已。
......
道观后方的一处青石上。
徐长青看见上面站着一只狐狸...不,这倒是更像一个人。
一位白发苍颜,矮小瘦弱的老人,手里拄着一根枣红色的拐杖,脚上踩着一双灯草鞋。
再一眨眼,又变成了一只狐狸。
徐长青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却是发现变回了老人的模样,暗自感叹道:“奇哉怪哉。”
陆月儿松开他的手,走上前问道:“狐三太爷,许久不见。”
那狐三太爷拄着拐杖从青石上下来,另一只手捋了捋白须,乐呵呵的说道:“陆丫头,稀客啊,不知你今日来老夫这小道观是为何事?”
陆月儿微微拱手,直言道:“查案,查的是狐裘商甲案。”
语罢,狐三太爷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拐杖,沉吟了片刻,讲道:
“听说这案子是灰场里的妖怪造成的,不知你这小丫头是不是查错了地方,来仙狐观找老夫做什么?”
“啊勒?我怎么不知道是灰坑里的妖怪杀的人,狐裘商甲,听起来倒是像狐妖杀的。”
陆月儿见狐三太爷脸色没什么变化,拍了拍手,打趣道:“说笑了,临安城里的妖怪们谁不晓得狐三太爷的大名,查妖案自然是来找您老人家啊。”
“陆丫头,实在抱歉,这件事老夫有难处,不能与你诉说。”
狐三太爷如此说道,语气里似乎有一丝无奈。
基本上可以确定此事与狐妖有关联了,只是...
这老家伙不愿意说出来是谁。
陆月儿撇了撇嘴,与徐长青对视了一眼,方才说道:“狐三太爷,你不愿说出来是谁做的我没有任何意见,问题是,死人了啊。”
“这事儿就闹大了。
徐长青接过话茬,脸上挂着狡黠的面色,语气苦涩道:“刚才运气不好,在街上遇到了一只灾祸级妖怪...”
狐三太爷轻笑了一声,怕是在骗自己。
不知这位少年懂不懂灾祸级妖怪的含义啊,那可是集一整个临安镇妖司都无法拔除的存在。
别说,它还是实实在在的大妖,堪比金丹以上。
徐长青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和陆月儿,刚才在街上遇到了一只灾祸级妖怪...的分身,实力堪比地方级妖怪,名为‘宁泽’。”
狐三太爷的笑容再次消失,揉了揉发酸的腰背,突然明白了什么。
定是上面来人了。
果不其然,徐长青抿了抿嘴唇,淡淡道出:“益州巡抚·火德真君来了,刚走没多久,若是听闻妖怪的消息,怕不是中途折返,跑回来顺手拔除了。”
这本是无稽之谈,可他手里的“火德真君”令牌就像是关于真相的诠释。
灵气逐渐聚在徐长青手上,眼看那块令牌真的要被用出来——
狐三太爷长吁了一口气,无奈道:“还望小友手下留情,不是老夫不想说这件事,而是她们真的没和老夫讲。”
“老夫唯一得知的信息便是,此事还未结束,之后,她们仍然会有所行动。”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透露着一抹惊讶。
狐三太爷摇了摇头,感慨道:“唉,不仅如此,老夫还希望你们能阻止她们。”
大抵是同为妖怪的缘故...
徐长青暂且相信了他说的话,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陆月儿挥了挥手,与狐三太爷告别后,两人伴着悠悠的香火气离去。
“狐三太爷说的还未结束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坐着看躺着看,站着看跪着看...
徐长青在心底默默念叨,嘴上说道:“反正除妖科和你阿爹都是一副不想查的样子,我们两个又能做些什么?”
顷刻,陆月儿鼓起了脸蛋,“诶,你说的对,总感觉我们两人在做无用功。”
“哎呀,烦死了!他们这些大人根本不会听我们的话,自以为是,可恶...”
陆月儿不由跺了跺脚,愤怒的拧了一下徐长青的手背。
默然无语。
他们倒也不算白跑一趟,起码...
拜了个狐仙娘娘。
......
不知不觉,夕阳落进了山间,黑夜笼罩临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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